
民间故事: 放牛娃夜归, 意外撞破嫂嫂阴谋, 他躲进牛棚逃过一劫
发布日期:2025-08-16 08:52 点击次数:188
腊月的风像刀子一样刮过栓柱的脸,他缩了缩脖子,把破棉袄又裹紧了些。老黄牛慢悠悠地走在前面,牛蹄踩在结冰的土路上发出"咯吱咯吱"的响声。栓柱抬头看了看天,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大半,只剩下一个惨白的月牙。
"老黄,咱们得快点。"栓柱拍了拍牛背,"再晚回去,嫂嫂又要骂人了。"
老黄牛"哞"地叫了一声,加快了脚步。栓柱十岁了,从爹娘去世后就跟着兄嫂过活。哥哥是个老实人,可嫂嫂......栓柱想起那双总是斜着看人的眼睛,不由得打了个寒战。
转过村口的老槐树,栓柱愣了——院门竟然虚掩着。这个时辰,嫂嫂不是该把门闩得死死的吗?
"老黄,别出声。"栓柱轻声说,把牛拴在门外的枣树上。他蹑手蹑脚地靠近厨房,里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。
"......明晚就把砒霜下在姜汤里。"是个男人的声音,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,"那小子天天晚上喝姜汤暖身子,神不知鬼不觉......"
栓柱的心跳得厉害,他踮起脚尖,从窗缝往里看。灶台的火光映出两个人影:嫂嫂穿着那件绣着牡丹的红袄子,正和一个满脸麻子的货郎说话。货郎腰间别着一卷麻绳,在火光下泛着惨白的光。
"地契我都带来了。"嫂嫂从怀里掏出一叠纸,"等那小子一死,这祖屋就是咱们的了。"
栓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,他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叫出声。爹娘留下的祖屋......原来嫂嫂打的是这个主意!
"谁?"货郎突然转头看向窗户。栓柱慌忙蹲下,心跳得像擂鼓。就在这时,老黄牛突然"哞"地叫了一声,用角顶开了墙边的柴堆。
"是那畜生。"嫂嫂松了口气,"整天就知道吃,早晚宰了它。"
栓柱趁机钻进牛棚,躲在草垛后面。他的手脚冰凉,却出了一身冷汗。草垛里有一股霉味,混着牛粪的气息,呛得他想打喷嚏。
"明天我去镇上买砒霜。"货郎的声音越来越近,"你记得把姜汤熬得浓些......"
栓柱屏住呼吸,感觉有脚步声停在牛棚外。月光从棚顶的破洞漏下来,照在货郎的麻子脸上。栓柱看见他腰间别着的麻绳,绳头还打着个活结。
"这牛棚真臭。"货郎啐了一口,"等事成了,把这破棚子也拆了......"
就在这时,老黄牛突然甩了甩尾巴,把挂在墙上的铁锹碰倒了。"咣当"一声,货郎吓了一跳,骂骂咧咧地走了。
栓柱在草垛里蜷缩成一团,听着自己的心跳声。月光照在老黄牛的眼睛上,那双温润的大眼睛里,似乎闪过一丝金光。
次日傍晚,栓柱赶着老黄牛回家时,远远就看见院门口站着个人影。嫂嫂今天穿了件崭新的蓝布衫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脸上还抹了胭脂。
"柱子回来啦?"嫂嫂的声音甜得发腻,"快进屋,嫂嫂给你熬了姜汤。"
栓柱心里"咯噔"一下,想起昨晚听见的话。他偷偷看了眼老黄牛,牛眼睛眨了眨,似乎在暗示什么。
厨房里飘着浓郁的姜味,灶台上摆着个青花瓷碗,碗口还冒着热气。栓柱认得这碗,是娘生前最爱的嫁妆,平时都锁在柜子里。
"来,趁热喝。"嫂嫂把碗推到栓柱面前,"你天天放牛,可别冻着了。"
栓柱端起碗,热气扑在脸上,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。他假装吹凉,余光瞥见嫂嫂的手指绞在一起,指节都发白了。
就在这时,老黄牛突然在院子里"哞哞"叫起来,蹄子不停地刨地。栓柱放下碗:"我去看看老黄......"
"别管那畜生!"嫂嫂的声音突然尖利起来,"先把姜汤喝了!"
栓柱的手一抖,碗里的姜汤溅出来几滴,落在桌面上发出"滋滋"的响声。他定睛一看,木桌竟然被腐蚀出几个小坑!
"哎呀,这桌子年头久了......"嫂嫂慌忙用袖子擦桌子,可那几滴姜汤已经渗进木头里,留下漆黑的痕迹。
院子里突然传来"哗啦"一声,是老黄牛撞翻了墙角的腌菜坛子。嫂嫂骂了一声,转身去查看。栓柱趁机把姜汤倒进袖子里特制的暗袋——这是早上他用破布缝的。
"这畜生!"嫂嫂气急败坏地回来,"好好的腌菜全糟蹋了......"她突然盯着栓柱的空碗,眼睛亮得吓人,"喝完了?"
"嗯......"栓柱低下头,感觉袖子里暗袋发烫,布料正在被腐蚀。
"好孩子。"嫂嫂笑了,可那笑容让栓柱想起山里的野狼,"去睡吧,明天还要放牛呢。"
栓柱回到自己住的柴房,刚关上门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低语声。他扒着门缝往外看,只见货郎不知什么时候来了,正和嫂嫂说话。
"都喝下去了?"货郎问。
"一滴不剩。"嫂嫂得意地说,"明早就能收尸了。"
栓柱感觉一阵恶心,他悄悄解开暗袋,里面的姜汤已经把布料腐蚀出一个大洞。他赶紧把暗袋扔进墙角的老鼠洞里,听见"滋滋"的响声持续了很久。
这一夜,栓柱蜷缩在草席上,听着院子里老黄牛时不时的叫声。月光从窗棂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栓柱总觉得那些影子像极了昨晚看见的麻绳,一圈一圈,要把人勒死。
清晨,栓柱是被嫂嫂的尖叫声惊醒的。
"这不可能!"嫂嫂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,"他明明喝了......"
栓柱揉了揉眼睛,假装刚睡醒的样子走出柴房。院子里,嫂嫂正死死盯着地上的老鼠洞,洞口周围的泥土被腐蚀得发黑,还冒着淡淡的青烟。
"早啊,嫂嫂。"栓柱故意打了个哈欠,"昨晚睡得可香了。"
嫂嫂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她强挤出一个笑容:"柱...柱子啊,你感觉怎么样?"
"挺好的啊。"栓柱伸了个懒腰,"就是有点饿。"
这时,货郎从院门外探头进来。看见活蹦乱跳的栓柱,他的麻子脸一下子涨得通红:"这...这......"
"我正要去找你呢。"嫂嫂突然提高声音,"柱子这几天总说头疼,你上次说的那个灵芝......"
货郎愣了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:"对对对!我在山上看见过一株千年灵芝,专治头疼!"
栓柱心里冷笑,面上却装出好奇的样子:"真的吗?在哪?"
"就在后山的断崖边上。"货郎搓着手,"我带你去找,保准药到病除!"
老黄牛在牛棚里不安地刨着蹄子,栓柱走过去摸了摸它的头:"老黄,我去采药,你在家等我。"
老黄牛突然咬住栓柱的衣角,用力往后拽。货郎见状,脸色一沉:"这畜生今天怎么这么不听话?"
"可能是饿了。"嫂嫂赶紧说,"柱子你快去吧,我来喂它。"
栓柱跟着货郎往后山走,一路上货郎不停地说话:"那灵芝可神了,我上次看见的时候,周围还有仙气缭绕......"
走到半山腰,老黄牛突然从后面追了上来。货郎吓了一跳:"这畜生怎么跟来了?"
"可能是担心我吧。"栓柱拍拍牛背,"老黄最疼我了。"
货郎的脸色更难看了。到了断崖边,他指着崖边一棵歪脖子松树:"就在那下面,我拉着你,你探出身去摘......"
老黄牛突然"哞"地大叫一声,用角顶开栓柱。就在这时,那棵松树突然"咔嚓"一声,连根拔起,带着一大片山石滚落悬崖。
货郎的脸瞬间惨白:"这...这树怎么......"
栓柱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,后背直冒冷汗。要不是老黄牛那一顶,现在掉下去的就是自己了。
"哎呀,灵芝怕是掉下去了。"货郎强作镇定,"咱们改天再来......"
"不用了。"栓柱冷冷地说,"我头不疼了。"
回到村里,栓柱故意绕到断崖另一侧。果然,在塌方处上方,他发现了一个新挖的土坑,里面还扔着一把铁锹。铁锹把上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:王记杂货。
这天夜里,栓柱躺在柴房的草席上,听着院子里嫂嫂和货郎的争吵声。
"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?"嫂嫂的声音压得很低,"现在倒好,那畜生越来越精了!"
"别急。"货郎阴森森地说,"中元节快到了,我有个更好的主意......"
栓柱摸了摸枕边的牛铃,那是娘留给他的唯一遗物。月光从窗棂照进来,在牛铃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老黄牛在院子里轻轻"哞"了一声,像是在回应。
七月十五,中元节。
村里到处飘着纸钱,空气中弥漫着香烛的味道。栓柱站在院子里,看着嫂嫂忙前忙后地准备祭品。她的蓝布衫上沾满了纸灰,却掩不住眼中的兴奋。
"柱子,来。"嫂嫂招手叫他,"给你爹娘放盏河灯吧。"
栓柱走近一看,嫂嫂手里捧着盏莲花灯,花瓣层层叠叠,做工精致。可那灯芯却泛着诡异的青色,像是掺了什么粉末。
"这可是我特意去镇上买的。"嫂嫂把灯塞进栓柱手里,"你爹娘在天有灵,一定会保佑你的。"
栓柱感觉莲花灯入手冰凉,灯芯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。他正要推辞,老黄牛突然在牛棚里"哞哞"大叫起来。
"这畜生!"嫂嫂皱起眉头,"整天就知道捣乱。"
栓柱趁机说:"我去看看老黄......"
"别管它!"嫂嫂一把抓住栓柱的手腕,"天快黑了,咱们得赶紧去河边。"
就在这时,老黄牛突然冲出牛棚,一头撞向嫂嫂。嫂嫂惊叫一声,手里的莲花灯飞了出去。老黄牛用角一顶,那盏灯划出一道弧线,"扑通"一声掉进院子的水缸里。
"我的灯!"嫂嫂气急败坏地冲向水缸。
突然,水缸里传来"滋滋"的响声,水面冒起一串气泡。栓柱探头一看,只见那盏莲花灯正在迅速溶解,灯芯处飘出一张黄符,符纸上画着扭曲的符文。
"这是......"栓柱刚要细看,那张符纸突然燃烧起来,青色的火焰中浮现出一个骷髅头的形状。
"啊!"嫂嫂尖叫一声,连连后退。骷髅头从火焰中飘出,直扑向院门外的货郎。货郎吓得魂飞魄散,转身就跑,却被门槛绊了一跤。
骷髅头在货郎头顶盘旋,发出刺耳的尖笑。货郎连滚带爬地逃出院门,裤裆都湿了一片。
栓柱回头看向水缸,莲花灯已经完全溶解,水面上飘着一层油花。老黄牛站在水缸边,眼睛在暮色中泛着金光。
"这...这是怎么回事?"嫂嫂瘫坐在地上,脸色惨白。
栓柱冷冷地说:"嫂嫂,这盏灯里,装的是水鬼符吧?"
嫂嫂浑身一颤:"你...你怎么知道......"
"我爹生前说过,水鬼符遇水即燃,能招来厉鬼索命。"栓柱盯着嫂嫂的眼睛,"你是想让我放河灯时,被水鬼拖进河里吧?"
嫂嫂张了张嘴,却说不出话来。这时,远处传来货郎的惨叫声,还有村民的惊呼:"快来人啊!王麻子掉进河里了!"
栓柱走到院门口,看见货郎正在河里扑腾,水面上浮着那盏莲花灯的残骸。老黄牛走到他身边,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臂。
月光下,栓柱看见牛角上有一行小字:文曲星座下,镇邪驱魔。
货郎被村民救上岸的第三天,栓柱发起了高烧。
他躺在柴房的草席上,脸颊烧得通红,嘴里不停地呓语。嫂嫂站在门口,看着这个让她又恨又怕的孩子,眼中闪过一丝狠毒。
"柱子,喝药了。"嫂嫂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走进来。
栓柱虚弱地睁开眼睛:"嫂嫂...我头好疼......"
"喝了药就好了。"嫂嫂把药碗凑到栓柱嘴边,"这可是我特意去镇上抓的药。"
就在这时,老黄牛在院子里"哞哞"叫起来。栓柱趁机推开药碗:"我...我想喝姜汤......"
嫂嫂的脸色变了变:"好,我这就去熬。"
等嫂嫂离开,栓柱从草席下摸出娘留给他的牛铃。铃铛已经锈迹斑斑,但摇起来依然清脆悦耳。他悄悄把牛铃系在窗外的桃树枝上,夜风一吹,铃声叮当作响。
深夜,栓柱假装熟睡。月光从窗棂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突然,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
"那畜生今天特别安静。"是货郎的声音,沙哑中带着兴奋,"快动手吧。"
门被轻轻推开,栓柱眯着眼睛,看见货郎和嫂嫂蹑手蹑脚地走进来。货郎手里拿着一根麻绳,绳头打着活结。
"这次一定要成功。"嫂嫂低声说,"我给他下了双倍的蒙汗药......"
就在这时,窗外的牛铃突然"叮铃"一声。货郎浑身一颤:"什么声音?"
"别管了,快动手!"嫂嫂催促道。
货郎举起麻绳,正要往栓柱脖子上套,牛铃又响了。这次声音更大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。
"不对劲......"货郎转身看向窗外。月光下,桃树的影子投在地上,像极了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。
货郎吓得后退一步,正好撞到嫂嫂。嫂嫂脚下一滑,货郎下意识地伸手去拉,却把麻绳套在了嫂嫂脖子上。
"你干什么!"嫂嫂惊恐地挣扎。
"不是我......"货郎手忙脚乱地想解开绳结,却越拉越紧。
这时,院子里突然传来"咚咚"的脚步声。货郎回头一看,只见老黄牛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缰绳,正朝柴房冲来。
"救命!"货郎丢下嫂嫂就跑,却被门槛绊了一跤。老黄牛一头撞开柴房的门,牛角正好挑中货郎的腰带,把他甩到了院子里。
栓柱从草席上坐起来,冷冷地看着这一切。嫂嫂已经昏死在地上,脖子上还套着那根麻绳。货郎在院子里连滚带爬,老黄牛在后面穷追不舍。
"别...别过来!"货郎退到古井边,"我错了,我再也不敢了......"
老黄牛停下脚步,眼睛在月光下泛着金光。货郎松了口气,正要转身逃跑,突然感觉脚踝一紧。他低头一看,井里伸出一丛水草,正缠着他的脚。
"不...不要......"货郎惊恐地挣扎,却越陷越深。井水漫上来,他看见水里浮着那盏莲花灯的残骸,还有一张烧了一半的黄符。
"救...救命......"货郎的声音戛然而止,整个人被拖入井中。
栓柱走到井边,看见井水泛起一圈涟漪,随即恢复平静。老黄牛走到他身边,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臂。
月光下,栓柱看见井壁上浮现出一行字:善恶终有报,天道好轮回。